叶中平
春节时看了我国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一文,题为:反思神秘的古埃及文明,这有二点勾起我的回忆。
茅老讲,他与太太是在08年的春天到埃及的,这是他到过的第28个国家。我不禁也回忆及计算起来,从1989年开始第一次出国,到今天也去过超过三十个国家了。早期是去亚洲四小龙,之后去第一世界的美国,再去第二世界的欧洲、加拿大、澳洲、日本,近年是去“金砖四国”(BRICs)的巴西、俄罗斯与印度,也多次去深耕中东这个市场,非洲也曾两次踏足,包括南非与北非。啊,七个大洲去了六个,除了南极洲;联合国的常任理事国也去齐了;G20国,即今天经济最强大的20个国家也差不多去了。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朝着这方向努力并坚持着,一直到今天,二者都使自己有莫大收益。
勾起我另一回忆的是茅老的一个疑问。去完埃及后,茅老对一个问题一直困惑不解,就是为什么埃及如此灿烂的古代文明没有给我们留下什么影响?这同样是我的疑问。诚如茅老所讲,“相对而言,古希腊文明、东方文明、伊斯兰和基督教文明都流传到了今天。今天的世界文明,是继承了这些文明发展起来的,而古埃及文明只有供参观游览的价值。古埃及文明有七千年之久,可是却没有产生思想家。不像古希腊、罗马、基督教、佛教、伊斯兰教,都有伟大的思想家,至今我们还享受着他们所创造的精神遗产。”
的确,在我去过的这么多国家中,有两个国家使我的心灵最为震撼,一个是印度,另一个就是埃及了,本文只讲埃及,关于印度一文见2006年2月20号的《珠江商报》上《印度:疑惑与商机并存——孟买商务游记》(/shownews.asp?id=282)
在茅老踏足埃及后的几个月,我也到了埃及。为了更好的比较,去年8月初,我还带上女儿先去中国的西安,去感受一下拥有五千年文化的古都,再实地重温了一次中国的黄帝、秦始皇及汉唐历史。8月中就飞到这个有7000年辉煌灿烂历史的四大文明古国之一的埃及。
埃及之旅的尼罗河上我把带去的北京大学哲学系教授胡军写的《哲学是什么》看完了,一边欣赏这里七千年来留下的文明——金字塔和神殿,一边感受古埃及人的思想,思考着他们为什么要建这样庞大的建筑,再结合这本哲学书上的不停地问为什么的思维方式。这不愧是一次物质与精神之旅,哲学之旅。这个旅程也使我的七岁的女儿知道这世界有物质与精神这两样东西。这二东西构成了今日的大千世界,这精神或叫思想这东西的力量就更神奇,使社会更多彩。
如茅老所讲,古埃及留下的这些遗迹,都是他们为来生所建的东西,并非今世的享受。在埃及的景点,看着这些象形文字,告诉你的都是统治者们的做人哲学,为的还是来生。正所谓三句不离本行,茅老看到埃及这些为来生准备的东西如此宏伟与精致,就想到经济学的祖师亚当·斯密的《国富论》的社会分工学说,并通过埃及之行得出:市场经济产生了分工,而强制命令(如计划经济与奴隶社会)也一样存在分工,前者使产品形成生产成本的价差,成了商品交换的基础,从而创造了社会的财富,推动人类的发展,而后者的分工却可能产生了辉煌的文明。
对于茅老的困惑,他后来翻查了一些埃及历史书,从而得出他认为不尽成熟的结论:“古埃及文明之所以没有产生流传下来的思想家,是因为古埃及的思维,存在着严重的错误或偏差——它把追求来世作为人生最重要的目标,所有的聪明才智,都用在了这个虚无飘渺的目的之上。不单统治者如此,老百姓也如此。他们把现世今生的一切希望寄托于来世,把一切劳动成果统统都贡献给神明。对他们而言,现实是不重要的,什么苦都可以忍受,只要来世幸福就可以了。一个错误的理想能够长期存在下去,必定源于严格的思想控制。致使埃及人的全部努力,没有给人类留下任何有用的精神遗产,只有金字塔等寥落的古迹,留给后人以无限的哀思和惆怅。”
的确,茅老的疑问也是我的疑问,我思考的角度与茅老有所不同。我在想中国人的思想从5000年的历史文明继承而来。秦始皇为了今生不老,求长生不老药;孔夫子的儒家思想和老子的道家思想,则是今天的修为为今生;佛教就是今生承受前世之罪,并今生修为为下一生;基督教的原罪论,认为人一出生就是带罪的,今生行善赎罪方得永生。老子、孔子都是2-3千年前的人物,他们这种中国本土产生的道家与儒家思想加上传入的佛教思想都影响着今天中国人的价值观。从印度传入的佛教,经过这么多年的演变,特别在我的同乡——位于广东新兴县龙山的唐代六祖惠能大师的转化下,更多的中国化。也许正是中华民族这样的包容性与同化性使得中华民族的文明历史得以流传并发展下去。
埃及之行的这万里路的一段是值得的。对了,我公司的商品出口到全球近70个国家呢!与我公司的产品比起来,我还只走了一半的路,我该计划下一个目的地了。